[POT 迹观]365题——111.ワイルド/王尔德

鬼话:

这个题目从看到的一瞬间就想好要写迹观,不过一直拖延到现在才勉强有点眉目……其实中间那段对话就当我胡扯吧……感觉也没有很强烈的西皮感……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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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ワイルド/王尔德

[POT 迹观]


厚重的门扉近乎无声的开启,将原本封闭的空间打开一道出入的道路。金色的阳光被落地玻璃窗和飘逸着的纱质窗帘过滤了热量,只留下浅金色的光泽洒满整个房间。羊绒地毯密实温暖,被阳光烤着,白色的皮毛上染了一点透明的金色调。落在深咖啡色的地板上,显得极为干净。

来人抬头打量了一眼房间,一如印象中干净而整齐,唯独落地窗角落的沙发上,端正得坐着一个人,膝盖上摊着一本沉重的精装书,看得极为投入。

“《莎乐美》,”来人的语气仿佛高高在上,又似乎随意亲和,“未曾想到你也喜欢这种故事?”

“嗯哼,将戏剧说成故事,对于你这位大少爷而言,也是少见。”

看书的人抬起头来,阳光从他背后洒落下来,衬出他一身干净又高傲的气质,微长的卷发落在额角被手指卷着,带着漂亮的弧度在阳光中闪烁着优雅的色泽。

“寄书写于纸笔,流传于表现形式之不同,所有的叙述和文字创作,都可以用故事来表述。”

来人踩在羊绒地毯上,金色头发被阳光照射得有些炫目,一如这人本身。

“剧本和故事的本质在于设定相同的前提下,前者具有可发展性,后者具有必然性。”看书的人嘴角带着笑意,温文尔雅:“景吾是忘了这里面的区别了吗?”

“所以你的剧本同时也存在了不确定性,”迹部挑衅一般的说道,随即转身从他身后的书架上抽下一本略薄一点的书,递了过去:“我倒觉得这个更适合初君。”

“《The Happy Prince and Other Tales》,”观月低头看了眼封面,可有可无的笑道:“我还以为你会给我《石榴屋》这本呢。”

“从童话角度而言,我觉得快乐王子具有更高的精神层次和哲学深度。”

迹部见他并不取过书,便自己拿了,又往身后的书桌上一靠,半倚着桌角坐下,架空一条腿,将书摊开在自己膝盖上,念道:“‘把城市里最珍贵的两件东西给我拿来。’上帝对他的一位天使说。于是天使就把铅心和死鸟给上帝带了回来。”

迹部顿了一下,道了句:“若是这里不写完,我觉得会更有意味。”

“未尽之意,弦外之音,”观月点点头,随即道:“然而这不符合童话的写作方式。”

他将那本《莎乐美》合上,学着对面一样,架起腿来,随后又一本正经的坐直了身体,面容温和却又不容置疑道:“戏剧和故事之所以不同,来自于戏剧本身表现之外,可以有大量的留白剧情和未尽之意,而故事在述说的开始就需要一个完整的框架和结尾。两者都可以从中获得不同的感受和哲学观,但内在的发展和存在价值本身具有差别。戏剧在不同的人演绎之时因对角色留白的理解不同会产生独立的演绎者和角色共鸣的结果,而故事从阅读到结束,本质上不会有差别产生。”

“剧本和故事在被阅读时产生的理解偏差是同等存在的,而故事在做演绎的时候便会化作剧本,两者依旧是具有共同性。”迹部显然对此有不同的看法,但是他似乎并不在意这点小小的分歧,“不过对你而言,无论是故事还是剧本,你都希望结局如你所书写的一样。若是按照你自己的理解来说,岂不是留白空间不足,导致角色发展受到限制了吗?”

“嗯哼,未曾想到景吾君也会绕着圈子来说这些话,你对我的教练方式有什么不满吗?”问着别人是否有所不满,观月自己的面容已经有些暗沉了下来,显然他并不喜欢和迹部交谈这个问题。

“这是你这个月给自己安排的训练量,”迹部从书桌上抽出一沓资料翻阅着,“比上个月增加了47%的基础量,比本月设定计划增加了14%的基础量,同样的对战和爆发力训练也有所增加,并且都超过了本月设定的基础线,不知道按照你的剧本,是否有什么解释?”

“或许……”观月只是沉默了一瞬,便状若无事的回答道:“嗯哼~这不过是如剧本本身所具备的,角色的自限性发展而已。”

“你将自己作为编剧的话,就应该将自己摘除在角色之外。”迹部摇摇头,“救世主并不符合你所设定的形象。”

“嗯哼,”观月微眯着眼睛,手指卷曲着自己的额发,静坐了一会儿,才道:“王尔德的悲剧小说之所以具有更深的哲学意义和代表性,那是因为在故事之中作者有自我投射在内。”

“悲剧之所以具有更深的文学价值和辩驳意义,乃是因为其本身具有警示性和情感通感,对于观赏者而言,内审自我意识,并从中摆脱才是合理的理解途径。”迹部将《莎乐美》从他手中拿走,又将那训练报告塞了过去,“给你一天时间,写一个自我总结。”

“景吾君是将我当做你的队员了吗?”观月抬起头,眸子在迹部身上转了一圈,笑道:“不知道你的训练量是不是也应该额外写一个总结报告呢?”

“本大爷的运动量自然是由我自己决定,极限都不是目标!”

迹部一仰头,金发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落在他英俊的脸庞上,露出逐渐成熟的五官。观月看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从低到高,最后不再压制,回荡在这个略有些空旷的书房里。

“说到底,景吾的标准依旧是从‘自我主义’出发的,果然不适合剧本,”观月止了笑,撑着下巴的手又转而去卷那个头发,习惯性的捻着发梢,最后道了句:“所以对于剧本创作者而言,你本身就属于不确定因素;然而放入故事里面,更不具有观赏性,因为既定结局也不合适你。”

“哼!”迹部自然明白他这褒贬夹杂的话里面的意义,但也觉得没有反驳的必要,只是问道:“你决定了吗?要不要转学来我这里?”

“不用了,”观月前倾了身子,拿过放在迹部手边的《莎乐美》,道了句:“我还是比较期待用剧本来做规划。”

他笑了笑,白皙的皮肤上有阳光的一点反射,此刻看起来也有些晃眼。迹部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就听到对方说道:“另外,我只是看到法语原版才随手翻一遍而已,景吾君不用担心我会有角色共鸣而无法摆脱的情况出现。毕竟,为别人担心这种事情,嗯哼~不合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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